《草堂梦笔》(三十九)

摘要:一切艺术首先应是灵魂的艺术。灵魂的在场。身体的缺席尚不可怕,可怕的是灵魂的缺席。一些人一谈起关注现实,以为就得要如实描述与记录生存场景;否则,便说你在造“空中楼阁”、“两耳不闻窗外事”,这类人实在让人觉得可笑。

《草堂梦笔》(三十九)
“想到文学批评的要义及其它……”
文/辽西雷子 编辑/雅贤

  一切艺术首先应是灵魂的艺术。灵魂的在场。身体的缺席尚不可怕,可怕的是灵魂的缺席。一些人一谈起关注现实,以为就得要如实描述与记录生存场景;否则,便说你在造“空中楼阁”、“两耳不闻窗外事”,这类人实在让人觉得可笑。谁能离开生存本身来写作?一切的“心相”都不过是“外在之相”或说“现实场景”在内心的反应与折射。写什么(题材)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怎么写。一个人的生存处境可能是个人无力改变的,处境优越也罢,卑微也罢,但你总需有所坚持,有所为,有所不为。站在“无名”和“低处”,我们也自可有我们的悠然、淡远,没必要因此而“仇名”、“贬富”。站在“有名”与“高处”,也自有其苦衷,所谓“高处不胜寒”,但没必要因此而洋洋自得,惟我独尊。所以对这些人我永远有我的理解与尊重。让人不屑的倒是那些通过种种手段取得名声之后装大的人,看他们四处招摇与故作批判的文字,实在让人呕吐。所有的批评必须站在尽量公正与客观的立场上,否则就只能是信口雌黄,泄个人的不满与私愤,这样的文字不看也罢。之所以说尽量公正与客观,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认识上的局限,思想的成熟需要过程,一时达不到很正常。每个人都在路上。且只能终生在路上。一个人灵魂中无苦难,你硬要它表现苦难、厚重、承担,可能吗?“小文人诗歌”,“小文人写作”,还有所谓的“小资写作”,都是由时代影响造成的,盲目指责他们没有意义。更何况其中一些表现出生命的美与安宁,原本即是时代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线。“打工”文学也好,贴近现实写作也罢,更需要“艺术地”去表现。否则我们不如去看现实本身。现实本身永远比我们所能表达出的更丰富。

  近读一些关于俄国阿克梅派诗人的文字,其中有一段说到:“现实自有其价值,不需要用玄奥的理由来证明。所以必须停止拿超验的(不可认识的)东西来哗众取宠;应该为朴素的物质世界恢复名誉,它本身是举足轻重的,而不仅仅因为表现着深奥的实质。在阿克梅派的理论家看来,艺术地把握千姿百态又光彩照人的世俗世界,是诗歌的主要意义所在。”——除了不能接受“停止拿超验的(不可认识的)东西来哗众取宠”这句,我是认可余下的观点的。哗众取宠永远只是小丑的伎俩,但如果“超验”的东西能用能感知的事物来表述或表现呢。肯定会存在一种“神秘”的东西,能被我们感知,只是一时很难清晰被表述。一些“超验”的东西只能在某个突然的时刻突然降临突然发生突然被某些人感觉到,你感觉不到,不能说它不存在。“子非鱼”之争早已有之,再说已不新鲜。

  任何一种文学流派作为“流派”本身提出时,就已难免它的局限性。它们揭示的只能是整个文学某个方面的真谛,而不可能是全部的真谛。一个人的写作要向更高处发展,必须让自己超出流派之上。打破流派的局限,超出流派。如果一定要为自己的创作寻找一个源头,这个源头不应该是惟一的,更不应该局限在本国本土。我们吸取无数前人的文化精粹,目的不单单是为了继承,更是为了对自身的完善与超越。

  所谓的文学批评,不仅应该多些对文字上的严厉,更要多些对人的理解与宽容。

  附记:阅读并不总是一件快乐的事。有时让人读得愤怒。唉。南方震中,又死了很多人。北方连日暴雨,也有人突然死去……闭目吧。无言了。

  2006-7-25夜整理笔记    烟隐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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