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么多年苦苦寻找的“自我”、“生命”、“意义”,就这样在已濒临绝望时突然出现。让人平静。也让人措手不及。我找到了“我”。
《草堂梦笔》(三十六)
“突然的自我……”
文图/辽西雷子 编辑/金研
“突然的自我……”
文图/辽西雷子 编辑/金研
这么多年苦苦寻找的“自我”、“生命”、“意义”,就这样在已濒临绝望时突然出现。让人平静。也让人措手不及。我找到了“我”。却又发现“我”在找到的同时已变成了“空。无。”这种感觉不是让人恐怖。是更深的绝望。似乎;“最后的时辰”真的来到了。不再是疼痛,只是一口气闷在胸口……
这时读到关于顾城的一些访谈和白祺瑞先生《关于昌耀的一次对话》一文,心下才稍觉释然,一直提不上来的一口气,终于在长叹一声之后,又重新提了上来。是了。“无我。”生命不只是关于和“生”的对话,更是和“死”的一再对语。“绝望不等于绝望(——白祺瑞)。”而文字和感觉都是可以杀人的。同时也是可以救人的。这个夏天,死神一再闪现,睡神躲得远远。只要安静进入一场无梦的睡眠,就能恢复力气。而梦在梦里梦外追逐我,压迫我,一再让我提不上气……
写什么,怎么写,现在都已不是问题了。或者,不重要了。当一个词语从眼前一闪,一句话跟着出现,一切都来了……一首诗就这样出现。
一个词语就是一个意象。清晰,或朦胧。但现在我不喜欢说“意象”,我说“事物”。“事物”才是“意象”的本质。
没必要刻意追逐语言(意境,或意象)的诡异,平实处更见精神。所谓诡异,也不过是词与词(句与句)的一种奇妙搭配,是作者心中之幻象与现实景象在“迷幻”状态中的一种“天作之合”(天然之融合)。这样的“迷幻”因与人多半会有的状态相契合,是很能打动人的。(当然,也会有人对此无动于衷。)而刻意求奇诡、险峻,已是末技。
让人畏惧的不是死亡。是不知死什么时候来到。但此时,我已不再去想什么时候去见上帝。或者去地狱。那是或早或迟肯定要发生的。现在我只想自然而然地看着,或不看;想着,或不想;写着,或根本不写。
我知道这些小药片是很伤肝脾的。但它们对我的双脚有利。这可能是舍本逐末。其实许多事情都是舍本逐末。而我只想要一双美丽的双足。秋凉时,我要走到海边去看看,那片至今还无人看过的大海。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其次是艺术。
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
火熄了,我也将离去。——华尔特·兰陀
2006-7-11午间烟隐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