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百家”之—— 赵玉国《犬 魂》（三）

赵玉国

    赵玉国，男，出生于辽宁省朝阳县柳城镇，自幼爱好文学。1978年参军，性格豪爽，办事干练，原则性强。复员后，曾任朝阳县柳城镇郭家村党支部书记，柳城镇广播站站长等职。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涉足文学创作，一发而不可收。2008年以来，创作呈现井喷状态，先后出版了小说集《劲草如歌》、诗集《岁月无声》、散文集《岁月回声》、《柳城故事》系列、《龙潭传说》、《劈山沟故事》、《犬魂》、《犬啸风云》等专著20多部。2010年加入辽宁省作家协会，同年6月加入中国散文家协会。

    自今日起，《今日朝阳网》将在“朝阳百家”专栏相继刊出赵玉国创作的《柳城故事》（三集）、《犬啸风云》、《犬魂》等文学作品，以飨读者。

《犬 魂》（三）

　　德五老人的确相中了这只毛嘟嘟的小青犬，为此，他才破了四年来没有养狗的心里防线。人性的这种使然。不得不被现时的情形所替代。其实，最先之际，德五老人也有过思想斗争。咬牙坚持自己的初衷。然而，随着小青犬的频频在他眼球的视线里出现，他原来的想法逐渐地在消弱下来，已致全部缴枪投降。

　　当初，小青犬还是只什么都不懂的巴掌大的幼犬之际，就被一名大老板从遥远的西疆运回到东北。可能是高兴的缘故，大老板和爱妾从京城驾车北行，没想到出长城进辽西，在万山丛岭之中便造了事，大老板和他的爱妾无形的殉难。这诚然是德五老人在得手狼青犬之后，综合很多头绪，得出的结论了。

　　德五老人想着把小青犬归为已有，可他想的过份简单了。最初他想，抓一只巴掌大的狗崽，还不象是吃棵小细葱般的容易吗。可在接下来的实施之中，他越来越感到棘手，已至于他动用了他打仗的一切战术，最终还是没管用，在一个星期运作归零之后，他便放弃了得之的想法。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边莳弄着自己的土地，边观察小青犬的一切动静，一切一切，都进入他的眼目。

　　小青犬确实是个精灵，别看它小，但它生存的本领确是相当的够份，先是德五老人发现小犬每天维持生命的食物，却是一只又一只小田鼠充当了它的食粮。小犬猎捕田鼠的过程，使德五老人曾兴奋了很多天，他发现，小青犬所得任何一只田鼠，皆似人类打仗时的一种战术在续演一样。田鼠在洞穴里隐藏，小犬时而在洞穴边缘静静的等待，那种耐力耐性，何偿不象部队战士阻击敌人而呈现的一种强烈的精神呢。至此，小田鼠一旦走出巢穴，必然被小犬得之。有时，小犬碰到大的有经验的田鼠，它的招法就有了失灵的过程。然而，小犬的机智最终还是赢得了胜利。那是个晴朗的后半晌，德五老人就看到了一个非常的景致。因上午他就看到了小犬所设伏的方位。此时刻，他就知道，他回家歇了晌，又返回原地，小犬仍如前般的没动一下窝，他认为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了。以致他认为，是否小犬有了病症，为此，他放下了劳动工具想到小犬处看看究竟，可刚迈步之时，他就发现小犬的身体悠然跃起，在鸣叫一声之后，身形迅速地脱离原地，在奔跑十几米后，又马上卧下身体。随后，他就发现，小犬在慢慢地作匍匐状又向原来所卧的地方挪去。至此，德五老人欲动的身形立时僵住。在两眼不离小犬的同时，他就发现了小犬一个猛虎捕食的动作。随之，他就听到了田鼠吱吱的嚎叫之声，正愣怔不知所以，小犬已如一个圆球，滚下了山坡遁走。

　　德五老人愣怔很长时间，才缓过神来，之后，就把小犬一切捕食的作法，用大脑进行了一切过滤，他认为小犬一定是遇到了对手，在较长的时间设伏不果之际，便动用了声东击西的招法。先是装作没有耐性，离了田鼠巢穴之后，又轻轻的匍匐返回到原来的地方，狡诈的田鼠以为靠走了小犬，至此出穴，自然遭擒。

　　德五老人想明白了一切，就把以往小犬无食饿死的担心，一下有了透明的释然，他认为有这只小青犬与他作伴，又能为他捉拿祸害他庄稼的敌人——田鼠，何乐而不为呢。为什么非要把小青犬归到自己的名下呢，小青犬自由自再的活着，不正是自家所期盼的吗。那么，德五老人就想到了自己的一切，不也想着自由才到山上活着的吗？自此后，他就改变了漠然不理，而改了上赶着搭理小青犬了。第一，他一天天把“狼青”的名号挂在口中；第二，他每天都给狼青带些吃喝。当然，最初，他喊“狼青”的名字，小青犬是不搭理他的，尤其他带的食，“狼青”自然不动一口，可精诚所致，狼青犬逐渐有了反映，随着时间的流逝，每每在清晨一打口哨，在高喊狼青犬的同时，小青犬就有了遥遥的呼映，逐多的都是在鸣叫之后，迅速的现身，而后在二十几米处友好的再叫唤几声，之后摇摇长长的尾巴，在慢慢腾腾地向远处走去，这样，德五老人就感到活的挺有味道。

　　其实，狼青活着真不容易，这期间不用说它被最先的主人送于大老板主人，这种幼小的远离父母的关照，其凄苦的情怀，谁能理解得到位呢，为此，在大老板遇难的幸存之中，小青犬的命运一度便蒙上了死亡的云雾。最初之时，小青犬被大老板的小妾开的车甩下悬崖一刹那。它感到自己活着的希望已到尽头，这种意识，小青犬在远离父母兄弟姐妹之初，就有了想法，此时骤逢变故，不正迎合了自己的想法吗？然而，这种愿望，却落空了，它是被人们嘈杂的声音惊醒的，那时，它就发现自己被甩的落身方位，原是一处山凹，山凹在阴坡之地，很少阳光的附射，至此，常年的落叶，集存很厚，暄腾腾的地方，便阻止了狼青犬身体的撞击，至此，狼青犬毫发未伤。

　　这只小犬在经过死亡和生存的双重事故后，其思想斗争的很是激烈。但最多的是在努力忘却它的身世与出生的同时，又对这个大千世界充满了无比的好奇。至此，在处理大老板主人的人离开荒岭之后，它首先在那个夜晚发出一种低低的呜咽声，用这种声音向这个未知的世界求助。

　　那是个清净无风的的黎明，狼青在饥饿无助的情形下，它不得不努力的走出它被甩落的山凹，在迎着暖融融的太阳下，昂着头用鼻子嗅着空气，清凉的空气让它感到头脑清醒视野开阔。走上一段路，它就支起腿，在岩石或树木根部留下几滴尿，这是它留给这个世界的信息，在饥肠辘辘之下，它首先发现了一群穿着硬硬的盔甲，在粪堆中翻滚的食粪虫。食粪虫拖着胖胖的身体，在牛粪堆中争先恐后的营造着粪球，想搬回自己的家园，没想到，全部当了狼青的早餐。

　　狼青最初食第一只食粪虫之时，那种咀嚼所在它喉腔喷出的腥臭之气，差点把它憋过气去。然而，在强大的求生欲望之下，它还是强忍着最大的忍力，而把食粪虫咽下腹中。之后，第二只，第三只咽下之后，逐渐的减少了相反的拼除之味，随后，便是一阵风卷残云，几十只食粪虫一扫而光。

　　狼青吞食过食物后，不大一会儿，就恢复了精神，那时，他就来到了一处高岗，在四处寻觅时，就看到了二百米之遥也就是后来它的第三个主人德五的草房和德五老人的身影。狼青最初见德五老人之际，就想了是否是自己大老板主人呢，这样，它就慢慢地接近了德五老人，然而，它在辨认一番后，就得知自己判断错了。这样，它就慌不择路地逃离了德五老人身边，然而，德五老人却跟踪上来。狼青有了胆颤心惊之实。接下来的时间里，可苦了狼青，一连五七日，小狼青都差点钻进德五老人下的套子里，一次，狼青的右前掌已被套子拴住，还是自己的机智，用牙迅速咬破了套子，也就在它咬断绳套二分钟。德五老人就赶到了现场，狼青逃跑了，其实狼青不知道，假如德五老人下套子用的是钢丝，它再厉害也无际于事。

　　狼青说什么也不愿归在德五老人的管辖之下生活。这种现象，可能皆是犬类的共性问题，在不熟悉和没法扭转的情形下，却不愿袖手遭擒的，已之接下来的时间，狼青与德五老人开始了大约一个星期的智力周旋。说实话，小狼青在被德五老人下套子用夹子接二连三的遇险的几次后，也有过远离此地的想法，可一想到自己主人大老板在此地失散不知究竟为何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就打消了远避的想法。其实，这种说法，也不太确切，小狼青也远离一次，时间大约一天左右吗！可出出的地方，寻食切是极其不容易，小狼青不得不又返回德五老人的居住之地。

　　世间的事就是怪异，在深山的一隅之地，德五老人的房前屋后，皆是大田和水菜之物，一切食草的野生动物，皆愿意光临此地，这样，就造就了德五老人居住的另一番别至的风景。何况小狼青在食过很不是滋味的食粪虫之后，它说什么也不愿第二次尝试了，它的用意是自行打理自己的生存，这就给它在形势上的扭转，至此，它就盯住了德五老人屋居前后左右的各种小型动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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