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年(孙玲玲)

摘要:小时候过年,年味儿特别浓。逛集市,买年货,做新衣,换新颜……需要忙活的事还真不少。

过 年

文图/文化信使 孙玲玲(辽宁朝阳)

  小时候过年,年味儿特别浓。逛集市,买年货,做新衣,换新颜……需要忙活的事还真不少。

  不到12点,不让睡觉,守岁对于年幼的我来说,既困得不行,又不想睡觉,心里面总有着对年的那股兴奋劲儿。常常是母亲第一个困得耷拉脑袋,而父亲和我却还在坚持。

  打我记事起,家里就没有老人,姥姥、姥爷过世的早,爷爷更未见过,奶奶距离较远,因此,每年过年就是父亲、母亲还有我。虽然就三口人,可是年却过得有滋有味。母亲提前就开始赶集,买来很多好吃的、好用的。各色糖果、锅碗瓢盆,样样不少,换上新的炕席,就又是一年。

  新衣服是必不可少的。母亲常常选好布料,给我做上几套,黄格子、红格子,那个时候没有那么多的花色可选,款式也相当简单,可那些厚实的布料做出来真的好看。母亲年轻时,穿的很多裙子都是自己做的,至今我仍旧很怀念那些料子和款式。

  鞭炮是由父亲去买的,二踢脚是必买之一。我很怕二踢脚,父亲过年去院里放时,我就只能躲在门口,捂着耳朵。时辰一到,只要有一户开始放鞭炮,家家户户的鞭炮声就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了。爆竹声声辞旧岁,交子时刻迎新年,大锅的饺子,一盘盘盛出来,盛出了新年的味道,盛出了幸福的味道。

  年夜饭很丰富,鸡鱼不少,另有猪蹄、大拌菜,大锅烧菜味道好。母亲腌的咸菜疙瘩切丝、凉拌,是我最下饭的一道菜。平日里,家里来客人,小孩子都不让上桌,过年就不同了。一家三口,围坐一桌,饭桌上,父母亲习惯总结一年的酸甜苦辣,对新的一年提出期望,我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洗耳恭听。

  大年初一,推开门一看,院子里满地的鞭炮碎,在皑皑积雪里,格外红艳,像遍地开满了朵朵红花儿。一家三口穿上新衣服,收拾完毕,开开心心地去拜年访友。见面要说过年好,长辈给压岁钱,需磕头如捣蒜。大人们在唠家常,红脸蛋儿的娃娃们,顶着西北风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像春天里的一群小燕子。

  现在,时代不同了,生活好了,无论哪一天,都可以“过年”。想吃什么都有,不想做,就出去吃。过年,也不再拘于地点和形式,有在饭店过年的,有旅行过年的。压岁钱变成了微信红包,拜年话变成了文字和表情。可对于家的理解更深了,对于生命与时间的体会更多了,对于慎终追远的意义更有感受了。

  年代不同,年味各有不同,过年的仪式不同,年,被赋予的意义也不同。一成不变的是,那颗对家人祈盼团圆的心,那份对祖先礼敬的虔诚,对待生活的感恩与赤诚,还有记忆中的那个“红脸蛋”,依然不畏严寒,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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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玲玲,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现为辽宁省朝阳市第十五中学教师,龙城区骨干教师,七道泉子镇、龙城区人大代表。爱好写作,读书等。

[编辑 雅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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