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丝瓜改变命运(吴守贵)

摘要:时间正值正月,田野一片萧瑟。周末我和几个同乡战友到部队营区附近游玩,有个战友突然惊叫:“哎!你们看那棵树上,结的是啥玩意儿?”听他一咋呼,我们全部顺他手指的方向,伸长脖子朝大树看去,树冠上耷拉下几根又粗又长的东西,像瓠瓜又不是瓠瓜。

种丝瓜改变命运

文/文化信使 吴守贵(辽宁朝阳)

  时间正值正月,田野一片萧瑟。周末我和几个同乡战友到部队营区附近游玩,有个战友突然惊叫:“哎!你们看那棵树上,结的是啥玩意儿?”听他一咋呼,我们全部顺他手指的方向,伸长脖子朝大树看去,树冠上耷拉下几根又粗又长的东西,像瓠瓜又不是瓠瓜。

  几个东北老乡,都没见着过这东西,一时间,张飞抓耗子——大眼对小眼,谁也说不出那树上结的是什么东西。直到遇见一位村民,向他请教,才知道那是丝瓜。他说:“那瓜可不是树结的,是瓜藤从地上爬上去结的。采摘时底下那段瓜藤被拽断了,又不值得花大力气,主人就放弃了。”

  回连队后,我查阅字典得知,丝瓜不仅是人们喜欢的食材和炊具,还是一味中药材。它有清热化痰、凉血解毒、通经活络的功效。为此,心里便产生了自己种丝瓜的想法。

  三月初,当地农民开始春耕了,我种丝瓜的欲望也膨胀起来。

  连队营房从一排到四排,是一字长蛇阵排开。坐落在一个小山梁上,门前四五米处是一条通往五连、六连和营部的沙石公路。公路对面的山坡上是连队的露天洗漱池,再顺坡走50米就是连队的食堂。

  种丝瓜需要种子和土地。丝瓜种子我想起了那棵树上被老乡遗弃的干丝瓜。休息日,我约老乡宣国义帮我去摘丝瓜种,爬树是我的长项,他在下面瞭望,我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轻松拽下两个干丝瓜。高兴地回到排里,找小刀割开,倒出一小捧黑色的丝瓜子,找卫生员要点棉花,学老家大人生南瓜子的样子,用水浸泡,然后覆盖上一层湿棉花等待发芽。

  种子解决了,剩下就是选择在哪种了。俗话说:“有收无收在于水,多收少收在于肥。”就是说无论种庄稼还是种蔬菜,水和肥是关键。那就选在距猪圈和水池都不远的山坡上,尽管那是砂砬地,基本没土全是砂石,索性将坑挖大点儿换土、施肥。不少老兵、新战士都参加了挖坑、换土、施肥工作。众人拾柴火焰高啊!有了大家的帮忙,30个丝瓜坑很快就搞好了。

  掀开“小棉被”,露出胖乎乎带着洁白“小尾巴”的黑色丝瓜子。准备栽种,坑里先浇上水,待水渗下去后,撒下三颗种芽,轻轻地覆盖上一层细土。四五天后,丝瓜苗怯生生地拱出地面,攒足劲儿,准备在阳光雨露的滋润下大展拳脚。

  从工地扛来废旧的脚手杆子,再找些旧铁线,在战友们的帮助下,搭个丝瓜架。荒山上砍来细竹竿儿,把丝瓜藤绑到架子上。

  一个月后,丝瓜藤爬满了瓜架。从远处看绿油油一片,待走到近前,才看到嫩黄色的蔓头挺胸昂首,好像不满足自己目前的高度,正四处张望,寻觅依附物往更高处登攀。金黄色的花朵摇曳多姿,由少到多、由稀到密。一眼没照到,呼啦一下黄花满架,金花朵朵、争奇斗艳,蜜蜂在花间嗡嗡嘤嘤地飞舞。路上行人驻足不前,纷至沓来,引起围观。

  丝瓜藤蔓被水、肥催得蓬蓬勃勃,丝瓜结得滴里嘟噜,生长之快简直像气儿吹似的。这些丝瓜,就像自己的孩子,我是浇水、松土、拔草、施肥,从小一点点伺候大的。它们棵棵长得水灵漂亮,视为心头肉、掌上珠。我心里明白,女儿长大是要嫁人的。因此,既渴望它们有个美好的归宿,又不想它们离我太远。丝瓜一个个长大了,我盼着炊事员来摘丝瓜,但当炊事员摘满箩筐拎走时,又像一个陌生人把女儿从我身边带走一样,心里五味杂陈,真有生离死别之感!

  中午开饭,各排列队唱歌,带到食堂门前集合。很少在队前讲话的连队司务长赖钦献说:“同志们,宣布一个好消息,今天上午咱们连四排种的丝瓜开园了,炊事班摘回来两箩筐丝瓜,中午给大家加个丝瓜炒蛋。上午营里开会,王副营长表扬了咱四连四排,开荒种菜副业生产搞得有声有色,应该推广。我说的意思是,其他排也要行动起来,以班为单位,利用业余时间,开荒种菜,调剂改善伙食。”

  司务长讲话虽然没直接表扬我,但表扬了四排,作为四排一份子的副排长,我仍然感到高兴,心里感觉甜丝丝的,因为丝瓜园里有我的心血和汗水。

  毫不夸张地说,我在部队里能提干、能上学,种丝瓜肯定不是唯一的因素,但也是诸多因素之一。

2020.05.20

小链接  吴守贵,辽宁省建平县人。1950年5月18日出生。1969年1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1978年6月毕业于南京工程兵工程学院,高级工程师。热爱文学,喜欢旅游。著有诗词集《夕阳韵语》《金秋韵语》。2010年6月退休。2012年8月加入朝阳市金秋文学社,现为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朝阳市作家协会、诗词学会会员,辽宁省散文协会会员。

[编辑 雅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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