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舒舒缓缓白狼水 秀秀美美大凌河(邸玉超)

摘要: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的《水经注》中写了一条河,曰白狼水。这条河到了今天,人们称之为大凌河。

朝阳探秘

编者按:

  2014年10月,北方联合出版传媒(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了《朝阳探秘》一书。这本由东北历史研究学者、历史小说作家黄世明主编的推介辽宁朝阳历史文化的专著,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好评。为进一步扩大影响,更好地宣传朝阳,经黄世明老师同意,现将《朝阳探秘》中的精品文章在今日朝阳网公益园地依次发表,以飨广大读者。

  本网编委会需要郑重指出的是:随着京沈客专(高铁)即将开通,朝阳到北京、沈阳的车程缩短为1个多小时。时空距离的悄然改变,使朝阳作为辽沈及京津地区“精神休憩地”、“灵魂皈依所”、“历史上书房”、“自然标本馆”、“文化探秘园”的新型功能定位日益凸显。一个需要世人重新审视、重新估价的新朝阳,在全面融入京津冀的伟大变革中,正在掀开华光璀璨的新的历史一页。

  借助《朝阳探秘》系列美文,但愿能让天下网友感知到朝阳历史文化的冰山一角,并燃起前来朝阳寻幽访古、猎奇揽胜、修行身心、颐养天年的强烈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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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缓缓白狼水  秀秀美美大凌河

文/邸玉超

  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的《水经注》中写了一条河,曰白狼水。这条河到了今天,人们称之为大凌河。

  《朝阳市志》载:大凌河流经建昌、凌源、喀左、朝阳、北票县(市),境内流长294公里,流域面积14262平方公里,是贯穿朝阳全境的最大河流,也是中国东北独流入海的大河之一。

  大凌河由西向东横贯朝阳市全境,是东北最为古老和最负盛名的水系之一。她无私地滋养着芸芸众生,绵长不息,堪称朝阳人民的母亲河。

古今学者笔下的大凌河

  大凌河的神秘色彩和诱人的魅力,吸引着朝阳文化人争当辽西的“徐霞客”。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朝阳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第一中学地理教师王赤星,花甲之年3次自费徒步考察大凌河,考证大凌河源头。其足迹遍及建昌、凌源、朝阳、义县、北镇、阜新、锦州、锦县、盘山,以及内蒙古宁城、河北平泉、青龙等10余个县市。风餐露宿,历尽艰辛,记下5万余字的考察笔记,绘制了40余幅草图,采集了30余种标本。他撰写的《大凌河上游考察报告》被评为东北三省地理学会优秀论文。

  无独有偶,1990年7月,《朝阳日报》资深记者张万连,独自骑自行车考察大凌河,历时两载,途经河北、辽宁、内蒙古十几个县市,总行程约4000公里,出版了20万字的考察记《凌河纪行》。真的是:八千里路云和月,千辛万苦凌河知。

  大凌河到底形成于什么年代?一说是1500万年前那次激烈的地壳运动,随着蒙古高原的隆起,在朝阳地区西北部和中部先后形成了努鲁儿虎山脉和黑山松岭,大凌河也随之孕育;另一种说法是二三百万年前的更新世,大凌河随着朝阳地貌特征的确定而诞生。真正有文字记载,始于汉代。

  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所著《水经注》对今天的大凌河有详细的记载:“辽水右会白狼水,水出右北平白狼县东南,北流西北屈,径广成县故城南。俗谓之广都城。又西北,石城川水注之,水出西南石城山,东流径石城县故城南。北屈径白鹿山西,即白狼山也。又东北入广城县,东注白狼水。白狼水北径白狼县故城东,又东,方城川水注之,水发源西南山下,东流北屈,径一故城西,世谓之雀目城,东屈径方城北,东入白狼水。白狼水又东北径昌黎县故城西,高平川水注之,水出西北平川,东流径倭城北,又东南径乳楼城北,盖径戎乡,邑兼夷称也。又东南注白狼水。白狼水又东北,自鲁水注之,水导西北远山,东南注白狼水。白狼水又东北径龙山西,燕慕容皝以柳城之北、龙山之南(西),福地也,使阳裕筑城,改柳城为龙城县。白狼水又北径黄龙城东。……”

  汉魏时期,大凌河西源称渝水,南源曰白狼水,隋唐时期统称为白狼水或白狼河,辽代称灵河,金、元代改为凌河,明代因与小凌河相区别,则改称大凌河。清朝时,蒙古语称敖木伦河。

  关于大凌河源头,有西源说、北源说、南源说。成书于乾隆三十八年(1793年)的《塔子沟记略》载:大凌河,发源于塔子沟正南土心塔220里,共行110里,至蟒牛营子,又行50里,至喀喇沁贝子府;又行70里至三台小营。又自水泉子发源,流18里,至塔子沟厅署南。又自喀喇沁贝子旗三官营子发源,流15里至塔子沟署南。二水会归一处,东流70里,至大城子(又行70里,至三台小营)三水汇入一处,流60里,入土默特贝子旗木头城子。又行一百三十里,至三座塔西。又行180里,至九关台门,入义州边界。其界,距塔子沟440里。

  《凌源县志》载:“大凌河,即古白狼河,源出土心塔(亦名土星塔,要路沟之村名也),东北流经大营子,射鹿沟水西来注之。抵喇嘛洞白土子岭南黑沟河南来注之。北趋鸭子窝崖,西受杨树湾子水屈曲东流25里出峡,南受陈仙沟水湾环北流,经章京营子(古白狼县)10里东受石佛沟水……屈迳朝阳县城东门外北流而折,贯义州境转而南,经锦州大凌河甸子入海,长约千里。”

  1960年编撰的朝阳地区《土壤志》:大凌河,又叫白狼河,为本区最大河流。北源发源于凌源县的打鹿沟,南源发源于建昌县黑山北的水泉沟,在喀左县汇合后流向东北,流经六县二区,最后从锦县注入渤海。

大凌河畔的神秘“猎羊人”

  大凌河畔有一个鸽子洞古人类遗址,地处喀左。近日,笔者来到鸽子洞,站在洞中,俯瞰大凌河,仿佛穿越时光之水,回到远古。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一缕春风从耳际掠过,如同悦耳的鸽哨。

  逐水而行,伴河而居,是人类被逼出来的智慧。鸽子洞人也是如此。鸽子洞遗址位于紧靠大凌河的西汤山的悬崖陡壁之上,洞口距大凌河面仅35米。主洞面积为18平方米,洞口面向东南,洞内光线充足,可防风遮雨,外散炊烟。经过考古工作者的发掘,发现有厚达50厘米的灰烬层,证明鸽子洞人早已学会用火、保留火种,而且掌握了取火技术。出土旧石器300余件,其中打制石器72件;古代动物化石30余种;发掘出4件人骨化石,有乳突、膑骨、枕骨和一颗完整的小孩门齿化石。其出土材料之丰富,种属之多是罕见的。据1981年的一份资料统计,辽宁省境内发现有明确出土层位的旧石器共428件,其中出自鸽子洞的石器就达300余件。

  从出土的动物化石看,既有食肉动物又有食草动物。主要有达呼尔鼠兔、硕旱獭、简田鼠、直隶狼、虎、豹、野马、岩羊、鹿等。其中烧骨中以羚羊化石最多,说明鸽子洞人以猎取羚羊为主,所以鸽子洞人也称“猎羊人”。

  研究者从石器的类型和加工技术上分析,鸽子洞旧石器要比北京猿人石器进步一些,属于旧石器时代中期遗存物,距今约有10多万年的历史。鸽子洞遗址是迄今辽西大凌河流域最早的古人类居住地,被誉为辽宁旧石器时代活化石,被联合国科学文化组织列为科研第四号。鸽子洞之火,照亮了东北大地人类历史的进程。

  《世界上古史纲》认为:“现代人化石及文化遗址遍布世界各地,中国南北各地都有:山顶洞人、柳江人、资阳人、来宾麒麟山人、河套人以及东北的建平人等等。中国东北人类化石的发现,以及旧石器文化(鸽子洞文化)的存在,为人类文化由华北到西伯利亚,到美洲,初步找到了线索和脚印。”

  5万年后,在大凌河流域出现了另一原始人群——“建平人”。他们在体质特征上基本脱离了原始性,与现代人无多大区别。郭沫若在《中国史稿》中把他们称之为“新人”。那时候,原始农业尚未出现,他们仍然依靠渔猎和采集过日子。

  在经过短暂的时间节点的空白后,中华文明的精彩大幕终于在大凌河畔徐徐拉开。大凌河与辽河共同孕育了博大精深的红山文化,是中华文明的摇篮之一。

  考古界泰斗苏秉琦在《华人·龙的传人·中国人考古寻根记》中说:中国古文化有两个重要区系,一个是源于渭河流域的仰韶文化;一个是源于大凌河流域的红山文化。它们都有自己的根(祖先)、自己的标志。仰韶文化的一种标志是玫瑰花,而红山文化的一种标志是龙。华(花)和龙最早分别出现在距今六七千年间的华山脚下和燕山之北,这件事实本身意味着文明的曙光已经出现在东亚大陆了。

“夏家人”的神奇水井

  大凌河在漫长的历史中缓缓流过,滔滔东逝。继红山人之后,另一群大凌河人开始活跃在大辽西的历史舞台。

  2005年,考古工作者在大凌河西岸的朝阳市龙城区七道泉子镇西三家村发掘出距今4000年的夏家店下层文化时期的一口水井。这是目前发现的东北地区最早的水井。证明这里曾是“夏家人”的生活群落。

  在大凌河畔的北票东官营子河与西官营子河之间的丰下村,考古工作者发掘出完整房基18座,还出土了石斧、石锄、石铲、石刀、石锛、石磨盘等大量生产工具和生活器具,甚至还有喂猪的石槽子。“夏家人”遗下的动物骨骸,证明当时猪、狗,包括羊,已经是驯养动物了。这些表明,新石器时代晚期至商初,“夏家人”基本上是以农业与畜养为主,过着相当定居的生活。

  4000年前后,是辽西地区社会发展的文明昌盛时期。“夏家人”和红山人一样,已经学会农耕,我们今天吃的小米,就是红山男人用石器耕种留下的种子,是“夏家”女人教会了后人用石磨把粗糙的谷子碾成金黄小米,再用甘冽的井水煮成香喷喷的小米粥,滋养着一代代大凌河人。

大凌河再现古时风貌

  古时候的大凌河河道宽阔,河水清澈,水量充沛。每到雨季,波涛汹涌,气势磅礴。曾几度舟楫往来,开通航运。

  古人曾这样描述大凌河:河阔处九十丈,狭以五六十丈,若合洲渚堤滩,或三四百丈不定;深则四五尺或二三尺,其靠山石崖下每五七丈,深不等。水性猛悍,当霪雨涨发,境内山河,群流奔会,浊浪排空,洪波山起,渺不测其几何丈尺。夫既源流浩瀚,当兴舟楫之利。

  清末朝阳文士沈芝《大凌河怀古》曰:“西有狼山东凤山,凌河排奡(ào,同傲)出其间。山至长坂忽一折,波涛与坂共回环。忆昨雨涨奔如电,声同楚汉相攻战。今朝涨退水依然,恍似澄江静如练。遥看几曲白云湾,往来时有鱼舟隐。”壮美中暗含危机,歌颂中不乏忧虑。

  明清之际,大凌河两岸山深林密、水草丰美、土地肥沃、气候温和,可谓是游牧者的天堂。康熙末年,由于人口骤增,大量垦荒,加之战乱,致使大凌河两岸“成林者寥矣”。尤其是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到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清朝内务府从朝阳砍伐几人合抱的松树36万株,运往承德和北京,供修建宫殿和庙宇,天然植被遭到大面积的破坏。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三座塔厅(今朝阳)兴建100多处有名庙宇。因大兴修建佛殿之风,就地取材,任意砍伐,原始森林消失殆尽。

  治理大凌河,让凌河两岸的辽西大地重新披上绿装,是朝阳几代人的梦想和追求。朝阳人民为了改善生存环境,付出了半个多世纪的艰苦努力。

  大凌河朝阳城区段综合整治工程不仅完成了朝阳城市的防洪体系建设,解决了朝阳城市的防洪安全,而且形成了3000余亩的人工湖水面和1100余亩的绿化带。城区段变成了面积达5.6平方公里的风景区,有效地改善了朝阳城区的环境。站在湖岸,近观坝上水流飞下,湖面水鸟翩跹,宛如西子;举目远眺,凤凰山层峦叠嶂,古塔悠悠,宛若寒山。朝霞中,晨练的人成群结队,动静有致;中午,游人如织,悠闲自乐;夜幕降临时,滨湖广场灯火辉煌,载歌载舞。城在水中,水在城中;城外是绿,城内亦是绿。如今的朝阳已成为一座生态城市、宜居城市。

[责任编辑: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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