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小时候又盼又怕的年(包明丽)

摘要:小时候是特别的盼着过年的,盼的无非是“吃”“穿”“钱”这三个字的延伸。

小时候又盼又怕的年

文化信使/包明丽 编辑/繁花似锦

  小时候是特别的盼着过年的,盼的无非是“吃”“穿”“钱”这三个字的延伸。

  无论好坏,能有新衣服穿,新的就是好的,哪怕是手工缝制的。能有压岁钱,虽然是按角计算的。吃到好吃的也是很大的渴望,瓜子、花生和糖块也只有过年才会出现桌上,每年的腊月二十八还会满屋飘着煮肉的香味。

  满满的一大盆,煮完后,母亲让我们先吃个够,然后就放在仓房,说留着过年吃了。我和弟弟像偷腥的猫,一天会去偷吃好几次,还尽量弄的像没被吃过一样。有时,我正在偷吃,吱的一声门响,吓的心脏一顿乱跳,一看是弟弟,平静下来,彼此心照不宣成了同盟,还互相看着门。现在一想,母亲怎么能不知道我们偷吃呢?只是装作没看见而已。

  年三十的那顿午饭是最丰盛的,吃完后母亲才允许我们穿上新衣服。我们总是很羡慕十点多钟便穿上新衣服特意来显摆的小伙伴,母亲说怕吃饭弄脏了衣服,这个习惯从没有改过。

  最不好过的日子是午饭前的那段时间,要贴对联。本来这也是高兴的事,母亲却是很挑剔的人。年年在贴对联的时候埋怨父亲,不是对联买的颜色不够鲜艳,就是贴的歪了,或者对联上的字很丑。母亲冷着的脸色,让我和弟弟妹妹的心也都悬在嗓子眼,怕不小心自己受到牵连。现在想想,母亲的“吹毛求疵”可能和她的心情有关。

  那时的日子不好过,她希望借着“年”这个特别的日子,能讨个好的彩头,把下一年的希望寄托在“年”上了。

  那些迷信的人,总是磕头祈祷好运降临。母亲虽然从不信烧香磕头那套,但“年”对她来说是一次神圣的精神之旅。因为她信这个,她认为这样才会带来好运,所以三十的晚上对我们来说也是不太好过的。之前她会叮嘱我们不要挨上窗台,那时没敢问为什么,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不吉利的话也不要说,比如煮的饺子坏了,也不能说“破了”“漏了”,更不能说“没了”,也不能说砸蒜,应该是怕什么事搞砸了吧,更不能说“死”等等一切不吉利的字眼儿。

  那时农村都住炕,坐着坐着累了,自然就靠向窗台。母亲这时也不敢说破,那凌厉的目光就会像小刀片一样飞过来,我会吓得像遭到电击一样离开窗台。我大一点儿,知道小心,尽量少说话。弟弟妹妹说错话是难免的,母亲那凌厉的“小刀片”也会飞向他们,他们也会乖乖地闭上自己的嘴巴。

  母亲大概因为太虔诚,所以也太紧张吧。直到初一的早晨,她才会露出慈母的笑脸。母亲是放松下来了,我依然没有放松。因为习俗是初一有很多来给父母拜年的人,比父母年龄小,但都是我的长辈,我要问好。我最讨厌的就是问好,有时我会躲到闲屋待好久,问好是躲过了,可能会惹来母亲的一句骂。到了初二,再也没有挨骂的事了,我快乐的年才真正开始。

[责任编辑: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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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明丽,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1991年大连卫校毕业后在辽宁省朝阳市中心医院检验科工作至今。业余喜欢读书,偶尔写稿。朝阳周刊发稿五十多篇,在《燕都晨报》《柳州日报》《滁州日报》《石狮日报》《作文素材》《情感读本》《劳动保障世界》《做人与处世》《演讲与口才》等报刊杂志发表过多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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