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那时,我们正青春年少(石玉梅)

摘要:告别了小学生活,一转身便觉得自己已经远离了孩童时代,脱胎换骨般成了一个小大人。

那时,我们正青春年少

文化信使/石玉梅 编辑/立军

  告别了小学生活,一转身便觉得自己已经远离了孩童时代,脱胎换骨般成了一个小大人。迈入中学大门的那一刻,觉得天地间万物都在微笑,俨然成了一位学识渊博的学姐,那一年我十三岁。

  我的家乡――邸三家村,地处葫芦岛市(当时称锦西市)和朝阳市的边界。距离我们的乡中学――根德乡中学,有十八里地。那时没有油漆板路,也没有可用的交通工具。为了节省时间,我们村的几个同学抄小路、走山道。早晨上学时还好,越走越亮堂,不会害怕。晚上放学时,走不到一半路,天变黑了。我们几个瘦弱、年龄尚小的女孩子,常常被落在后边,紧紧地追赶着前面的几个男同学。陡山险路,树林茂密,突如其来的鸟叫声会吓得我们不寒而栗,走在前面的男同学,变成了我们心中的依靠。但那时的我们,谁也不会去喊一声。在那个封闭式年代,男女生的无语,司空见惯。即使同住一个村庄,也有一条无形的界限。走了一段时间,我们都发现了一个不言说的秘密:前面的那几个男同学总是跟我们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我们快走,他们也加快了脚步。我们累了,喘嘘着,他们也放慢了脚步。我们歇歇脚,发现他们回转身的那一刻,我们笑了,笑得那么清纯,那么温暖,连天上的小星星也眨着眼睛在微笑。

  我们的母校――根德乡中学,是一个简单的四合院。西面、北面依山而建,东面是一片“年龄尚轻”的白杨树林,南面是操场。我们的初中学习生活,便在这里拉开了序幕。那时候还没有实行普九教育,全乡十个村地理位置狭长,由于成绩、路途遥远、家境困难等诸多原因,我们这一届学生总共不到九十人,分成两个班,每个班级的学生各个村都有,女同学很快混熟了,男同学的名字,只是在心里默默记着。虽然男女生很少言语沟通,生活的节奏却是毫不影响,像生炉子、扒煤灰、抬水这类重活,男同学都是抢先干的。擦玻璃、扫地等轻快活我们女同学齐上阵。

  时光不经意的流淌着。那些见了女同学就脸红的男生,也慢慢的放开了手脚,终于敢张开嘴,怯怯地说上几句,但胆子却小得很。我记得有一次考试,我邻桌的男生钢笔掉在了前面女同学的椅子底下,不敢吱声,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抓耳挠腮。我见状帮忙,用指头点了一下前面的女同学,指了指地下,示意她捡起。这位女同学误以为是那位男生点了她一下,小脸绯红,那一刻,我不知怎么解释。我们三个人同时傻愣着,同学们的目光一起聚拢来,一片哗然。我们三人都尴尬地羞红了脸。那个封闭式年代,那个懵懂的年龄,那个可爱又可笑的花季。

  大概是受家父的影响,我从小就喜欢写作文。我记得那时有一个日记本,遇到比较喜欢的词、句、格言等就摘抄下来,积少成多,到了初三,已记得满满的一本。还给自己起了一个有意义的名字――梦圆,把一个女孩子的梦想,都藏在那里面。我记得有一天下晚自习,回到宿舍后,发现随身携带的日记本落在了教室里,急忙去找。当我返回教室,透过玻璃窗,看见有一个人端着一支蜡烛,正翻看我的日记本。我一下子觉得脸发胀,直冲进教室,手指着那个男同学说不出话来。那个男生惊呆了,吱吱唔唔地说“你作文写得好,我就想看看是不是,这里有秘密?”我气急败坏,大哭了起来。闻讯赶来的同学好言相劝,后来值班老师赶到才平息下来。我害怕的哭了一夜,那场“风波”会在全班甚至全校形成“暴雨”,那些爱嚼舌根的“刺嘴”同学,会把我们当成笑料,添油加醋的渲染起来。一连几日,我感觉天都是阴沉沉的,走路都不敢抬头。后来每每想起,都不觉哑然失笑,天空本是蔚蓝的,飘来一块云又如何?多彩的青春岁月呀!

  现在,时光流逝,已有三十多年。许多同学都失去了联系,幸好有一位,身居政府要职的同学,联系颇多,建立了一个根德校友群,许多同学才再次携手一起,回忆那段曾经和过往……

  是谁恶作剧趁着前面的同学站起来回答问题,悄悄地把椅子撤走,被老师罚了站?又是谁在晚自习时,把从小树林的溪水中抓的那只癞蛤蟆,放在了胆小的女同学书包里?又是谁逃课到学校后边的山崖下,被英语老师逮个正着?又是谁在运动会上为了争得第一甩丢了鞋子?又是谁在山坡上高歌一曲,萦绕在整个校园的上空……

  每每谈论时,同学们都文字激昂,心潮澎拜,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久别的时代,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难忘的校园……

  那时,我们正青春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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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玉梅,昵称六月荷花,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1970年6月出生于辽宁省朝阳县根德乡。1996年毕业于大连医学专科学校。1996年——2001年,在朝阳县单家店乡卫生院工作,2001年至今,在朝阳县二十家子镇政府做卫生保健服务工作,为一方百姓的健康贡献着自己微薄的力量。闲暇时间,喜欢文学、唱歌、跳舞、旅游,在大自然中释放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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