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怀念恩师(郑少华)

摘要: 2016年4月16日清晨,我的恩师徐岩先生溘然长逝。我沉浸在不尽的回忆之中,几次提笔又止,唯恐不能表达悲痛与怀念。徐老师是轮胎厂子弟学校的美术与音乐老师,由同学引荐,我认识了德高望重的他。巧的是我与老师同住东都小区。那一年我68岁,老师78岁。

怀念恩师

文图/郑少华 编辑/明月

中间排拉手风琴的是徐老师,后排中间郑少华

  2016年4月16日清晨,我的恩师徐岩先生溘然长逝。我沉浸在不尽的回忆之中,几次提笔又止,唯恐不能表达悲痛与怀念。徐老师是轮胎厂子弟学校的美术与音乐老师,由同学引荐,我认识了德高望重的他。巧的是我与老师同住东都小区。那一年我68岁,老师78岁。

  我喜欢美术是小学、中学的事,但上世纪中叶盛行的“唯成分论”阻断了我的求学之路。以后忙于工作和生计,及至2013年初,认识了徐老师,才开始学画。

  记得有一天,徐老师带领我和师弟师妹上街去买绘画材料,然后在师弟家的画案上,教我们画牡丹。我拿起毛笔感觉生疏,大脑一片空白,始终不敢落笔,回到家才偷偷练习。我画出的第一幅画是水墨牡丹,花朵一深一浅,我配写一首诗发表在空间日志里。同年,我上了老年大学花鸟班,每有作业,就去请教徐老师。他指出不足,我重新再画。徐老师是金华园画院的签约画家,他的画作水平是一流的,徐老师送我的几幅画作一直悬挂在我家,如今已成了珍贵的纪念。

  难忘徐老师的最后一课。今年开春,他被检查出骨癌,家里人瞒着他,他只知道是贫血,在屋里行走已拄上拐棍。我去看他,交谈中无意说到牡丹花留白是个难点,现在又有点不会了。他随即站起身,缓慢地走进画室,我没法阻止他。他已没有气力翻找宣纸,只捡起桌上扔掉的一小条,在存有残色的盘子里点几滴水,拿笔为我演示。几天后,惊闻老师突然走了,夺走他生命的竟然是脑出血!

  老师走了,我非常悲痛,往事依旧历历在目。记得绘画是我从小的最爱,那么唱歌却是我的最怕。那时徐老师每天清晨都出现在北塔公园一角,边拉手风琴伴奏,边指挥一队人唱歌。后来天气冷了,队员都转移到徐老师家里。我突发奇想,也想加入唱歌队伍。徐老师当然不会拒绝。再以后,我借口我家客厅宽敞,建议来我家练歌,那目的是显而易见的!就这样,每周两次,在我家一直练了一年。在徐老师指导下,大家歌唱水平提高很快。我也初步学会了识谱,更难得的是,我鼓起勇气在大家面前敢于开口了。突破并超越了自己,这在原来简直不可想象!我老伴也加入了歌唱队,联欢时,徐老师让他扮演杨白劳,还扮演过济公:穿件长衫,头戴元宝式的纸帽子,手拿破扇子,口唱“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如今,老伴时常回忆与徐老师在一起的日子并感慨一番。

  此外,我又跟徐老师学弹电子琴。关于如何打和弦,老师帮我选择了当初我认为最难的方法。经过实践,感到还是徐老师教的易于掌握。每当徐老师在约定的时间气喘吁吁地爬上我家五楼,我很过意不去。看老师辛苦,我塞给他一千元钱做学费,可几次都被他扔了回来。他教歌也不收学费,还时常宴请大家。这就是徐老师的为人——甘于奉献,不图回报,倾心传艺,乐在其中。在当今社会里,这种品质难能可贵!

  在美术、音乐艺术领域,我和无数学员沐浴了徐老师的恩泽。如今徐老师走了,走得匆匆。但他的音容笑貌还在,他的精神品格永远留在我们心中!

[责任编辑:雅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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