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银杏写意

摘要:最早看到银杏树是在丹东,多年前,坐在旅游的大客车上,一边观赏着丹东清新婉约的街景,一边听导游不无自豪地介绍着道路两旁那蓊郁连绵的银杏树。

辽宁朝阳散文沙龙原创作品

银杏写意

文化信使/杨广大   编辑/雅贤

  最早看到银杏树是在丹东,多年前,坐在旅游的大客车上,一边观赏着丹东清新婉约的街景,一边听导游不无自豪地介绍着道路两旁那蓊郁连绵的银杏树。眼睛盯着车窗外的银杏树,只见她们很高大很茂盛,像辽西的白杨树。

  那时,只知道银杏是稀有树种,是植物界的“活化石”,至于别的就知之甚少了,因而在我的心目中银杏一直都是很神秘很神圣的。也许是和银杏有缘吧,前几年,我所居住的小城,也破天荒地在一条街的道路两旁栽植了银杏树,而且就在我上下班的路上,这着实让我兴奋了好长时日。

  现在栽银杏的地方,以前栽的是龙爪槐,和银杏一样也是一种很美的观赏树种。龙爪槐的枝条很特别,它们一律向下长,造型像活灵活现的“龙爪”一样美观。密密的枝叶编织成一把墨绿大伞,又如一只硕大的蘑菇。天天在龙爪槐边路过,心情也像撑起一把绿伞一样美丽,如长出一簇绿蘑菇一样闲适。那个草木萌发的春天,我熟悉、喜爱的龙爪槐被悄悄地移走,取而代之的是我觉得神圣而陌生的银杏,我的情感似乎一下就跌入了亦忧亦喜的境地,对龙爪槐的恋恋不舍,让我的心里有种痛苦的失落;对银杏树的殷殷期盼,又在我的心中暗暗滋长了一份喜悦。

  银杏刚栽上的时候,有一丈多高,树苗在苗埔里长了几年我不得而知。第一年,也许是水土不服,抑或根还未扎深扎实,只见银杏稀疏的叶子蜷缩于枝头,干涩得没有一点叶子的生机和灵气,像得了病的孩子一样蔫头耷脑。第二年,有的压根就没长叶,而那些经过痛苦挣扎活过来的银杏情况要稍好一些,叶片明显比上年多了,但跟茂盛的杨树比差距还是显而易见的。到了第三年、第四年,银杏树渐渐丰腴起来,此时当然还不能用“枝繁叶茂”来妄加描述,但我觉得眼前的银杏的确具备了树的规模,树的风姿,树的气质。亲眼目睹银杏由“丑小鸭”成为“白天鹅”的精彩蜕变,我愚钝的心智也仿佛经历了一次从未有过的启迪,只要内在品质是好的,世上好多物事都能由丑变美的,比如璞玉,比如浪子回头。

  银杏树干通直,姿态优美,叶子颇像浓缩的精致的古典小扇,倘若拿在纤纤小姐的手中轻轻摇曳,就会飘逸出一缕缕古雅的香气来,不是花香却胜似花香。上网查找得知,银杏果又称白果,养生延年,在宋代被列为皇家贡品;又可入药,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入肺经,益脾气,定喘咳,缩小便。”但白果毒性很强,不宜多吃更不宜生食。

  银杏树产于我国,有“千年银杏”之称,又名公孙树、鸭脚树,寿命长达三千年以上。我没缘看到千年银杏是何等的壮美,但眼前的幼树也足以让我欣喜,我想,在它们的倩影里也一定会蕴含着千年银杏的风姿吧!

  和杨树、杏树一样,深秋的银杏才是最美的。银杏的叶子,在这个季节仿佛是金子做成的,全身闪耀着金灿灿的颜色,竟然不染一丝杂色,纯净得让人不可思议、瞠目结舌。那一树的金色,像佛家的一袭袈裟,若旧时皇帝的尊贵龙袍。我猜想,此时的银杏才是佛教认为的“圣树”吧。若是夜晚,在路灯下观赏银杏叶,你会品味更加美妙的韵味。那一树金黄的树叶,经柔和略白的灯光一照,竟然有了一种神奇的效果。那些黄叶就像在水里洗过一般,浑身透着柔润、艳丽、温暖的光泽,像水晶,若美玉,如宝石;乳白的灯光欢快地穿梭舞蹈于金叶之间,像是受了叶的浸染,竟在瞬间幻化为一束束温婉耀眼的金光。那种美,那种妙,恐怕用“晶莹剔透”“出神入化”也是无力形容的,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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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大,男,辽宁省北票人。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新辽西派散文作者。1990年开始散文创作,已创作散文200余篇,先后在《中国纪检监察报》、《思维与智慧》、《读者乡土人文版》、《辽宁日报》、《乡镇论坛》、《语文报》、《中国文学》、《文学少年》、《小学生之友》、《辽宁职工报》、《村委主任》、《辽宁散文》、《中国报告文学网》、《东北作家网》、《辽宁作家网》、《今日朝阳网》等50余家报刊、网络发表。散文作品入选《中国散文精致读本》、《新人文读本》、《中国美文二十一世纪十年精品选编》、《全国散文作家精品集》、《记忆中的风景》、《中华散文精粹》等多种选本。散文作品在国家省市各类征文中多次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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