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辉煌》212(金一南)

摘要:其所言极是。

“一南金文”专栏

  长期身处和平年代,极易使人在乐享生活、争名逐利、心浮气躁、得过且过的状态中慵懒倦怠,放松警惕,消弭斗志,忘却初心,淡漠使命,弱化担当。作为负责任的网络媒体,极有必要重复呐喊“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金一南,国防大学战略研究所所长,少将军衔,博士生导师。是一位勤勉自强、才华横溢、著作等身、影响深远的军中俊杰、爱国学者。其作品以说理透彻、恢宏大气、振聋发聩而著称,独具提神醒脑、救赎灵魂、正心正念之功效。

  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警示当代、鼓舞民志,更为启迪后世、昭告未来,经请示将军同意,本网编委会决定于2020年3月12日开启“一南金文”专栏。愿借将军力作,爆燃民族精神之火,积极践行“导引群心、朝向太阳”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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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辉煌

文/金一南

第十六章 狂飙歌(十)

  其所言极是。你可以忘记工农红军纵横十一省区,行程二万五千里,一路硝烟,一路战火;可以忘记不尽的高山大河,狭道天险,国民党数十万大军左跟右随,围追堵截;可以忘记革命队伍内部争论与妥协,弥合与分裂。但这一点你将很难忘怀:长征所展示的足以照射千秋万代的不死精神与非凡气概。

  不屈不挠的工农红军。

  不屈不挠的共产党人。

  不屈不挠的解放事业。

  不屈不挠的中华民族。

  有许多时候我想,如果没有艰苦卓绝的五次反“围剿”,如果没有惊天动地的二万五千里长征,我们的今天又是什么样的?中华民族是否可能探测到这样的时代宽度和历史深度?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能否获得今天这样的世界性号音?

  你或许可以抱怨,如今鲜见这样的共产党员了。但你不得不惊叹:我们拥有过如此一批义无反顾、舍生忘死的共产党人。

  我们也办了蠢事。一遍一遍把历史朝这面颠过来,又一遍一遍把历史朝那面倒过去。颠倒的次数多了,连自己也分不清正反。

  于是很多人便不屑于分清。

  这不是不屑于分清者的责任。是颠倒者的责任。历史有其自身规律。

  最容易被忘掉的,就是人人都在论断历史,而人人又都被历史论断。

  我们图解了历史,而历史是最不能被图解的。它的色彩,不可能用三色、六色、十二色或哪怕二十四色概括出来。再丰富多彩的颜料,也难描尽历史的真面。

  其实面对如此众多的历史财富,无须刻意加工或粉饰,把它活生生摆上来让大家看,就足令世人深深感动。

  我们的世纪狂飙突进。

  狂飙中充满了英雄。但伽俐略说,需要英雄的国家是可悲的。

  狂飙中遍布着色彩。但孟德斯鸠说,历史苍白的国家是幸福的。

  他们的话内涵极大,够我们安静下来,思索品味一生。

  在世界东方中国国民党、中国共产党、苏俄及共产国际、日本昭和军阀集团这四大板块激烈碰撞的场所,谁都可以站出来高声宣称他的光荣与梦想,他的热血与献身,他的拼搏与奋斗,但谁能够站出来高声宣称他的幸福?

  幸福是安宁。这块什么也不缺的土地,恰恰缺安宁。

  安宁又是苍白。思想的苍白。语言的苍白。笔下内容的苍白。

  已经有了很多从客厅到舞厅到咖啡厅的作品,以及从一房描写到二房、三房甚至四房五房的影视。不该到那个程度。你尽管可以说我们没有那么幸福,你不应说我们竟然会那样苍白。

  这部动荡不已的历史,你可以说它不富足,不充裕,不美满,不宽容,不开放,不安宁;但你必定惊叹它的光荣与梦想,它的热血与献身;即使这里面同样淤集了丑恶与悲哀,隐藏着没落与衰败。

  20世纪不是一泓平滑光洁的缓流。而是一段跌宕起伏得惊天动地的激流。奔腾不息的咆哮声至今回响在我们耳畔。如中国古代诗歌中博大苍凉的唱和:

  前不见古人,

  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

  独怆然而泪下。

  1910年秋,毛泽东在《盛世危言》的影响下,决定外出求学。临行前抄写了日本“维新三杰”之一西乡隆盛的一首诗,悄悄夹在账簿里,留给父亲:

  孩儿立志出乡关,

  学不成名誓不还。

  埋骨何须桑梓地,

  人生无处不青山。

  西乡隆盛的原诗被改了两处:“孩儿”在原诗中是“男儿”;“誓不还”在原诗中是“死不还”。两处改动,可看出毛泽东当时细腻的心境。

  1976年9月9日,毛泽东去世。他走向了天安门中央那方坚固雄伟的纪念堂。

  周恩来1913年考入南开大学后,写过一篇作文《一生之计在于勤论》:

  欲筹一生之计划,舍求学其无从。然学而不勤,则又何贵乎学。是故求学贵勤,勤则一生之计定矣。人人能勤,则一国之事定矣。

  教师对这篇作文的批阅是:“选词甚当,唯用笔稍平。”

  1976年1月,事无巨细操心之致的周恩来把自己化为粉碎的细末,向祖国的江河和土地飞扬飘落。

  彭德怀晚年在囚室中回忆起自己的入党介绍人段德昌时,感慨万千:“感谢段德昌同志,种了我这一颗不大好的种子。他如今早已到马克思那里去了,我呢,还留在人间。”

  1926年,彭德怀率湘军一部进占玉泉山截击吴佩孚残部,与段德昌同在山上一座苍松古柏环抱的关帝庙里铺草就宿。段德昌问彭德怀,对关云长有何感想?彭德怀说:“关是封建统治者的工具,现在还被统治阶级利用做工具,没有意思。”

  段又问:“你要怎样才有意思呢?”

  彭答:“为工人农民服务才有意思。”

  1959年,彭德怀走向乱云飞渡的庐山。

(未完待续)

  金一南,国防大学战略研究所所长,少将军衔,博士生导师。中共“十七大”代表,第十一届全国政协委员。全国模范教师,全军英模代表大会代表。全军首届“杰出专业技术人才”获奖者,连续三届国防大学“杰出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国家安全战略,国际冲突与危机处理。曾赴美国国防大学和英国皇家军事科学院学习,并代表国防大学赴美军院校讲学。兼任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北京大学等多所院校兼职教授,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一南军事论坛》主持人,《中国军事科学》特邀编委。2008年被评为“改革开放30年军营新闻人物”,2009年被评为“新中国成立后为国防和军队建设作出重大贡献、具有重大影响的先进模范人物”。

一南金文

[编辑 雅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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