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望海(孙宏文)

摘要:深秋时节,我从北方来到南方的惠州,搬家入住海边。

宏文随笔系列之八

望海

文图/孙宏文 编辑/繁花似锦

  深秋时节,我从北方来到南方的惠州,搬家入住海边。

  我居住的地方向南面海,左前方是当地渔民船只进出的小渔港,正前方是一望无垠的大海,右侧是些许的岛礁和沿海而建的楼宇。居住在临海高层的我,可以毫无遮拦、一览无余地望海。

  望海,看日出。天刚蒙蒙亮时,天空是灰色的,大海是黑色的。少许星辰挂在苍穹,凌晨静谥得让人倍感寂寞,些许的凉意让人打着冷颤。尽管如此,看日出的心是坚定的,等待终究是有结果的。远望天边,海水像一堵墙横在天际的尽头,或是怕流走、流干。这时,在墙的边缘现出红晕,红晕逐渐由少变多,面积也由小变大地向两边扩散开来。骤然,太阳霞出海面,像是有人托举着在海面上冉冉升起。红红的太阳就像放在托盘上的蛋黄,圆圆的、金灿灿。此时,哗哗拍打着堤坝的海浪瞬间安静了,黑色帷幕一样的大墙不见了。

  太阳升高了,反而变小了,光芒却越来越耀眼了。

  白天,大海似乎不像人们形容的像脱缰野马,倒是很平淡地起伏着。或许是一夜的折腾累了的原故,或许是近海浅水力量的不足,或许是被堤坝阻挡驯服了的缘故。总之,从我临海而居的十数日,没见到惊涛骇浪的一幕。

  太阳缓缓地升起来,大海抖着,海边山形、岛礁模糊了,似雨似纱般的晨雾使一切都像在朦胧中。

  渐渐地,太阳又高了,薄雾也消失了。阳台眺望,极目所见,在天与海的尽头,小山像一个黑点儿,船只在海面上或停或走,是捕鱼的还是经营养殖的渔民,都不得而知。此时,蔚蓝的海面上,些许白色的海鸟在空中飞翔或在水中驻足。中午,太阳格外耀眼,天气也格外热。天真的孩子们在温热的浅海和海滩半赤裸着身子嬉水、玩沙。热,全然与他们无关了。

  下午临傍晚时,西斜的太阳挂在海面上方,波光鳞鳞,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太阳照射下的大海,其光芒都像七彩利箭一样射向你,使你根本睁不开眼睛。太阳离天边、离大海越来越近,光芒也越来越弱,太阳骑在山上、骑上楼顶,海面没有了太阳的光辉,海水、沙滩凉爽了。山顶、楼顶有了像太阳初升时的红晕,红了天边,也红了乌云。乌云变换着形体、变换着色彩,黑黝黝的山和奇异的云的影子映在大海中,山和云都变淡了、变黑了、变模糊了……

  入夜,弯月如银钩,海水似青缎。海边的楼阁与海面上的渔船都亮起了灯。楼阁透出灯火,远看似银河,一片片,五颜六色光彩夺目,其倒映在海水中的影子也流光溢彩,竟像一堵幕墙。远处渔船的灯火,像星星一样明亮而又闪烁地行走着,在浅海、在视野之内还时时传来机船马达声,鱼贯而入的渔船挤满小小的渔港,停息在港口的渔船在水面上摇动着,船上的灯火像萤火虫那样或明或暗地跳动着。返港的渔民,有的宿在船上,有的三三两两地下船上岸回到家中。

  折腾了一天的大海安静了,似乎睡着了,忙碌了一天的渔民也休息了。

  等待他们的,是又一个明天。

  明天,还会重复着昨天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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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宏文,1949年生于辽宁省朝阳县南双庙乡瓦房店村,1976年于辽宁第一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到朝阳日报社工作,先后任工业部副主任、主任和记者部主任,同时担任朝阳市记者协会秘书长。近40年的记者生涯中,以较强的新闻敏感性、针对性、指导性,撰写出消息、通讯、评论等稿件2000多篇,多篇新闻作品在《人民日报》等报刊发表,并有20多篇稿件获辽宁省记协和朝阳市记协优秀新闻奖。退休后长居深圳,亲山近水,笔耕不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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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昕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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