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走在岁月的路上——白发(张日新)

摘要: 小时候,在故乡村庄看电影《白毛女》。白毛女一出来,一头白发飘飘荡荡地甩起来,我赶紧抓住父亲的衣角,往父亲怀里扎。父亲安慰,不要怕,她下不来,那是影子,在幕布上呢。

走在岁月的路上

文化信使/张日新  编辑/雅贤

(四)白发

  小时候,在故乡村庄看电影《白毛女》。白毛女一出来,一头白发飘飘荡荡地甩起来,我赶紧抓住父亲的衣角,往父亲怀里扎。父亲安慰,不要怕,她下不来,那是影子,在幕布上呢。听了父亲的话,心安定,渐渐把头抬起来,去看白毛女。这个印象,一直在脑海里留着,她那长长的白发是怎么长出来的,在心中成了谜。后来问父亲,父亲说:那是长期不见阳光,不吃盐就变成那样了。

  白毛女的白发从此在童年的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没想到,几十年的光景,白发就在自己的眼前飘动了。给中学生上课,我就发现,学生的白发也多了起来。这些孩子怎么也长白发了?人到中年有点白发好像在理。一来显得老成,二来告知岁月。可是,这青春年少的孩子白发在头上,就显得格外别扭。是“空悲切,白了少年头”吗?不是。如今的生活,该幸福的都让学生赶上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了。就是这样的日子,白发却多了起来。本来,我们是黑头发,黄皮肤的炎黄子孙,按理说,是不应该改变的。如果变,也应有点特色,比如变成西方洋人的黄头发,变成俄罗斯人的红根毛,这都比白色好。一白就让人产生冷的感觉,一白就让人感到苍茫的悲哀。这样一来,人就不省心。年老者,头发白了,也就罢了,反正对岁月有一定的说服力。看看某人的白发,就足以证明岁月的风霜雨雪了。少年就没有理由解释。青春年华,春生夏长,怎么进入人们眼帘里的形象是白发苍苍呢?多亏时代发展的好,对白发有先进的技术手段,让它变黑,变黄,变紫,变红,还可以五颜六色的在一个头顶上出现。如果没有白发提醒,就不会有这些技术的发明。于是,孩子头发不是天然的本色了。化学药水在头上染出了各种各样的色彩。既然祖宗的本色失去了,那就创造新的发式,新的发型。都说,脸是场面上的最关键的风景,头发也不例外,而且头发的风景比脸蛋重要得多。只要有一头让人看了都惊呼的头发,颜色又是那么地超群,这个人就有看点,有镜头,有前途。

  看到染出的五颜六色的头发,是不能用正向思维理解了,因为,所有的正向思维都作了废。正向思维没有角度,没有创意,没有发展。就人们把白了的头发转换成艺术之作这一举措来说,所有人的目光都应该淡定下来。别去大惊小怪了,从身子骨里长出的白发,如今用一种手段让它消失,这就没有负担,没有心理惊慌了。不让头发露出白茬,永远不会让人怀疑。头上有了白发,是劳作艰辛所为,还是刻苦努力所至,这都无从说起。生活与世界让我们变了,因此,长在这方水土上的身子,受地域之水润泽,接地域阳光辐射,吃地域之食物。身子胖了,个头高了,脸蛋嫩了,就是头发白了。天地是有灵气的,可是,灵气如今不纳在人的怀里,不养人的容颜。人们生活的一切,都是现代造就的东西,有现代的科技,不但人能把头发改变,还能把身子的任何一个部位改变。时代改变了生活,改变了人性,改变了世间的一切。

  “白了少年头”不是古人说的那种骄傲,而是,人生岁月走来的悲哀。天然存在的那些本分东西逐渐远去,人生自然本态慢慢消失,这岁月也就越来越风光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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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日新,男,中国少数民族作家,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首届长篇小说创作研讨班学员。全国优秀语文教师。喀左县作家协会副主席,喀左企业作家文学艺术创作协会会长。中国散文学会写作中心创作员。编著《中国当代教师优秀文选》《中学语文阅读与写作高效学法指导》。发表小说《心灵的烛光》《黑子》《等等再说》《爱在远方》。出版散文专著《借一束秋天的阳光》、《心灵飞过朗朗的天》、《灵动的风景》、《接春天回家》、《利州笔录》。出版长篇小说《种一颗太阳》、《情在山乡望水流》《青山长河》《大槐树》。小说《种一颗太阳》获首届辽河三农文学奖。长篇小说《巴格山里的太阳》获首届盛京文学奖。散文《人吃三碗面》、《牵手敖木伦》获中国散文学会最佳散文创作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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