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阳网】我的书箱

摘要:我的书箱蜷缩在我老家厢房的一个角落里,这是我在老家留下的唯一念想。我最应该感谢的人是我的父亲,房子几次翻盖,家里很多东西都已经被丢弃,唯独我的书箱被他保留下来,占据一定空间锁在那里。

我的书箱

文化信使/ 吴东升 编辑/雅贤

  我的书箱蜷缩在我老家厢房的一个角落里,这是我在老家留下的唯一念想。我最应该感谢的人是我的父亲,房子几次翻盖,家里很多东西都已经被丢弃,唯独我的书箱被他保留下来,占据一定空间锁在那里。

  这个书箱是我爷爷在世时给我父亲做的,我父亲把自己喜欢的书籍放存在里面,放在写字台的下面。那时我还在上小学,我经常看到父亲把书或者材料放进去,看的时候就取出来。我上中学的时候,不知道为啥,也许是父亲看我的书多了,就把这个书箱给了我。我特别高兴,把原来存放在我书桌里的包括小学和中学的书都放到书箱里。

  我上中学后,每天晚上都要学习,冬天的时候,父亲怕我冻脚,就让我把地上的书桌和书箱放到炕上。这样,我每天看书学习,就不冻脚了。看完书,我可以随时放进书箱。在我考上大学那年,我把自己认为值得留存的书本放在书箱里,然后用锁头锁上。

  我的书箱里,有我小学和中学的课本,有影集,还有我和同学之间的信笺,等等。大学的书本,我没有放进去,而是放在我现在居住城市楼房的书架上。因为我觉得,我从中学毕业,就离开家,离开父母,离开了生我养我的家乡了。中学以前,我是在父母身边度过的。我把在家读书时候的书本,存放在我的老家,当作是永久的记忆和怀想,老家永远是我的根。我的书箱就相当于一个信物,让我时刻知道自己永远属于老家,属于那个遥远的小山村。

  有一次回老家的时候,我打开书箱,翻阅里面的东西,那些书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有点掉色了。我从一个大的塑料袋里拿出十多封信件,看里面信纸上的文字,就想起那个年少的时光,想起那个青葱岁月里的故事。我从一本书里,翻出几个用纸剪的影人和一些1角、2角的钱。

  那几个纸做的影人,是我10岁左右时候用纸剪的。那时,根本没有电视,电影也很少能看到。在夏天农闲的时候,村里就会有县戏剧团来这里演出。其中,皮影是我们这里的传统艺术。在农村一个宽敞的地方搭个影台子就可以唱影了。

  我们这些孩子是听不懂他们唱的是啥的,更多时候是在台子周围玩耍,但我也能感觉到皮影好听的唱腔。不知道怎么了,我特别对影人感兴趣,回到家后,我就找纸剪影人。我先用笔画出影人,然后根据画的样子去剪,一个还算完美的影人就被我做出来了。晚上,借着灯光一边耍影人,一边唱。我的爷爷说我父亲小时候也非常喜欢唱影,喜欢做皮影。后来我长大了,上中学以后,不再玩耍皮影了,就把剪的皮影放在书箱里。

  我珍藏的1角、2角钱,那是我小时候养兔子挣的钱。我总共养了3年,初中以后就不再养了。记得那时卖几个兔子能挣10多块钱,也是不小的收入。提起这个事,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爷爷了,那年他得病,说让我把卖兔子的钱给他,用来买药,我说啥也没有答应。多少年过去了,每当我想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就不停地忏悔,这成了我今生的遗憾。我上大学的时候,我把整钱都带去自己花了,只把1角和2角的钱留存起来,放到书里。

  我整理书箱里的书,影人被我儿子发现了,他非要拿去玩,并且爱不释手,我就送给他了。那1角还有2角的钱,我还放在书箱的书里,就当作一种纪念吧。

  我每次回家,都对父亲说,这个书箱不要给我扔,里面的东西也不要动。父亲答应着也做到了。我回家的时候,都会看到书箱安静地放在那里,虽然蒙尘好久了,但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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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东升,出生于辽宁省凌源市。1994年毕业于辽宁师范大学中文系。教育硕士。现任职于辽宁朝阳广播电视大学。高级讲师。本人系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当代文学研究会会员。有诗歌、散文散见于《星星》《诗选刊》《诗潮》《绿风》《中国诗人》《青春诗歌》《辽宁日报》《中国校园文学》《中国文学》《散文诗》《青海湖》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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